好,好哇.原来寡人在你项燕眼中,竟是商纣王那等剖心之昏君!”

“寡人问你,你身为楚将,却口口声声称秦国是何等厉害,它又是会何等威风挨个剿灭山东诸国,莫非你竟从未想过,我楚国只需先灭了赵国,届时便能在赵地故土之上,设下数十万重兵,再与我楚国本地将士同时发兵夹击秦国?如此,何须再虚情假意与赵国斡旋,何须再忍气吞声任由秦国嚣张?此计连昭让都能想到,你却果真想不到吗?”

项燕闻言瞳孔骤然一缩,什么!如今不过短短几日功夫,君王竟将举兵北上、虚张声势吓唬赵国一事,改成了想顺道借机灭了赵国?!糊涂,简直荒唐至极!

他急忙上前一步,激动地大声反对道,“王上,灭赵一事万万不可啊!且不说楚国若想灭赵,必要北上借道齐国,若对方背信食言从背后偷袭,则楚军将陷入孤立无援而前后受敌!退一万步讲,纵便齐国不偷袭,一旦老臣与李牧打起来必会两败俱伤,楚赵两国皆损失重大,届时,反倒能让秦国不费吹灰之力便灭了我等啊!王上,只要秦国仍在,便绝不能让赵国北灭啊”

“王上,您看看呐,这天下列国之中,唯有我楚国与赵国相距最远,如今有秦国这只猛虎拦在楚赵之间,又有与赵接壤之齐燕虎视眈眈,楚国纵便真能灭了赵国,亦不过是白费苦心为他国做嫁衣罢了,老臣绝不能带兵灭赵啊,此计乃糊涂至极下下之策”

话音未落,项燕忽觉胸口一阵刺痛袭来,忙以手掩住心口重重喘了几口气,但他还想再劝。

而殿上的楚王,见他气得连胡子都在颤抖,还隐有气出心疾之态,一时理智倒是飞快回了笼。

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恼怒,尽量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来——绝不能让这老家伙,怒极攻心背过气了!

忍!项燕乃是楚国最后与秦军对决时的顶梁大将,他必须忍。

这般想着,他急忙起身下殿扶着项燕,尽量语气温和道,

“老将军莫要气,寡人提起此事,并无半分怪罪老将军之意,只是先前听了昭让之言,颇觉甚为有理罢了.项老将军请放心,此番楚国北上虽要借道齐国,但寡人必能说服齐国同时出兵伐赵,如此一来,早被燕赵打得气息奄奄的齐国,便再无兵力能偷袭我楚军.”

项燕刚张口要反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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